有一位朋友问我：你和孟小冬同台唱过戏？问得呆头呆脑使我茫然。不错，早年我既是个戏迷又是电影艺人，所以能有时机和许多京剧名角在责任戏中凑热闹，但从未和孟小冬同台表演过，也没时机知道她，这是从何说起啊！朋友把94年第5期《我国京剧》给我看，在29页李志杰的回想文章《相得益彰群星争辉--记一次京剧电影相声名家的联合表演》中提到我和孟小冬、李玉茹同台表演《法门寺》。文章引起了我的回想……
45年秋天，咱们艺友剧团正在北平中心电影院表演话剧。抗战成功的音讯传来，举国欢腾。担任前台的京剧艺人李世芳、周和桐、张盛利等，建议在音乐堂举办隆重庆祝会，邀咱们剧团参与，剧目是《法门寺》，派我演刘瑾。
可是我不会这出戏，周和桐毛遂自荐担任教我。时刻急迫我感到尴尬。可这又是义无反顾的事。好在那时年青回想好，又有些舞台经历，就硬着头皮容许了。怕表演时出差错，特烦周和桐充任检场的，拿着小茶壶站在我周围把场。揉脸他也由他一手包办。
表演了，前面的节目如名家的相声、口技，马富禄、李金鸿的《小放牛》，谭富英、陈丽芳的《武家坡》等，我这现钻锅的羊毛自顾不暇，化妆室离舞台又远，想听什么也听不见，因而没留什么形象，要不是李先生提示，我早已忘得干干净净了。最终是《法门寺》，有咱们剧团艺人参与表演，好歹总算抵挡过去了。这出戏的艺人，我的回想大致与李先生相同，可是扮演宋巧娇的不是李玉茹，而是梅兰芳先生的弟子、四小名旦之一的李世芳（48年冬飞机失事罹难）。扮演赵廉的是咱们剧团的艺人田振东。由于不带《行路·大审》最简略，并没有请孟小冬。假如孟小冬演，至少也要带《行路》唱大段郿坞县在立刻……
讲起孟小冬，倒有一段故事值得一提。在咱们表演不久，又传来程砚秋与孟小冬为了庆祝成功，经过播送电台向全国播唱《武家坡》的音讯，真是振奋人心轰动一时。那时王吟秋刚拜程砚秋为师，告诉我到电台一饱耳福。电台人很拥堵，播音室门禁森严进不去，只能在歇息室听播送。却不料孟小冬得了病体力不支，可是她仍是拖病到电台。为了表明心意，她牵强唱了一句导板一马离了西凉界就脱离电台回去歇息了。由早已准备好的杨宝森接唱原板，与程砚秋协作唱完此剧。
事隔半个世纪，年已耄耋，自己也难以相信本身的回想。最近我为百花金鸡电影节颁奖到了北京，特别请教了王吟秋。他的回想与我是相同的，证明了只唱一句导板的真实性。以往一出戏由两个角儿前后分着唱是有的，可是只唱一句导板，恐怕除了孟小冬就没有他人了。这也算是菊坛的一段珍闻吧！不知听过当年播送的戏迷还记得起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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